凤凌雪点点头,扬起一抹笑颜。
“好啊,多谢五爷成全。”
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十分明媚,可是却刺痛他的眼。
难道,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?
夜璟澜眸光晦暗无光,他沉默着叹息,然后便跟着凤凌雪一起往前厅走去。
午膳时,两人配合默契地在娘家演了一波恩爱夫妻,可是一出门,笑脸就都垮下来,谁也不再理谁。
既然迟早要结束这层关系,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。
夜璟澜有事要进宫,便先离开了凤家,凤凌雪一回来就不想走,于是就留下住了一晚。
入夜,崇阳王府书房内。
灯火闪烁,桌案前的男人垂眸看着手里的折子,认真严肃。
秋蓉被冷血带进来,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大婚时在人群里带头闹事的那个混混已经招了,是林士君指示的。
冷血派人把林士君绑进了王府的水牢里折磨了半天,他就什么都说清了。
林宛如在宫里下药时提前让林士君帮她买通了宫女。
而林士君听林宛如说,那瓶药是一个神秘人送到她房间的。
能够在王府自由出入的对凤凌雪有记恨的,便只有秋蓉了。
而且那晚,她的确进过林宛如的院子。
男人未抬眼,依旧盯着手里的折子,只是眉头微蹙,面色沉寂得可怕。
烛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,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,令他看上去更引人入迷。
秋蓉直直跪着抬头望着那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男人,心里隐隐发痛。
“爷,人带来了,属下先退下了。”冷血说了一句,便阴着脸走了出去关上了门。
房间的气氛冷肃,秋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,她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,也知道接下来恐怕要面对生不如死的境遇。
可是她不怕,她挺直了腰背,不后悔也不怯懦。
“五爷,您想怎么罚,我都毫无怨言,但我临死之前还是要说一句,凤凌雪这个女人留不得,她已经破坏了您太多次计划,留着她就是多一个软肋。”
她说得义正严辞没有丝毫犹豫,应是真心真意为夜璟澜好。
可是,男人勾唇冷笑,脸上是不屑的神情,很明显,他不稀罕。
“是吗?”他放下折子,缓缓抬头,那双锋利的鹰眸冷瞥着地上的女人,薄嫩的唇角勾起,脸色是薄情。
“所以,你几次三番忤逆本王?”他质问。
“爷,我真的不懂,您为什么要救她!之前您派我去保护凤家,我是没有去,可我派人去了聚龙阁帮助冷血救凤丞相了啊,我对您是忠心不二的,难道您不明白我的心意吗?”秋蓉扶着胸口,痛心疾首地问道。
夜璟澜高大的身体向后倾,靠在了椅背上,眸光透着淡漠与孤傲,他冷冷问:“先不提你让林宛如给凤凌雪下药的事,本王且问你,魔教的阴阳散,你从何而来?”
这个问题太过犀利,秋蓉顿时没了刚才的气焰,她松懈下去,腰背弯曲,无奈而悲戚地说道:“一个神秘的紫衣人给我的。”
“你明知道这个人是魔教的人,为何要隐瞒,还帮他?”夜璟澜接着问。
“因为妾身想要一个答案。”秋蓉目光如死灰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