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怒吼声从关余的口中传来，只是醒来，眼神便已经湿润，崩溃的泪水泪流不止的落下，他抱着头，一声声的啜泣。
都不是人，他们才是鬼，他们才是鬼！！！
关余怒吼，他的样子吓了关悦一跳，关悦结结巴巴的说道：“爸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？”“女，女儿，爸对不住你啊，爸对不住你！！”一个四五十岁的人，此刻却无助的像一个孩子，埋在关悦的肩膀，浸湿透了关悦的衣服。
他从没有在女儿面前哭，大抵只有在她死的时候才会流泪。
关余想着这辈子总不可能白发送黑发，可眼下，却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死了整整三次。
枪杀，炸死。
后续还有什么?毒？砍？刺？还有多少的手段？
眼下究竟谁才是鬼啊？
“爸，别崩溃了。”“或许有些时候，你害怕的，才是拯救你的东西。”
蓦然的声音响起，关余看向女儿，女儿好像有些奇怪，但是关余并没有察觉，他听着女儿说的话，眼神有些茫然，泪水流到呐呐的嘴巴边上，重复着女儿的话：
“害怕的，才是拯救。”似乎是在暗示什么，但关余并没有听出来。
女儿很快就恢复正常，像上次一样，去缴费。
而看着女儿走的背影，关余的眼神也从崩溃变成了隐忍，再到狠辣。
他转过身子，看向窗户边上，待会，就会从那里出现一群人，要救关余。
可他们才是刽子手。
关余要保护女儿。
他静静的坐在床上，随着时间流逝，很快，窗户外出现了人。
【我是来救你的！！】
关余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，旋即走到了窗户边上，翻过了窗户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
关余跟着部队行走，但下一刻猛地抢过身边军兵的枪，周围的军兵好像傻了，一个个愣在原地一动不动，而关余红着眼睛，举起枪，也不知道怎么的，无师自通的，举起枪扫射死周围的军兵。
鲜血溅射在了关余的脸上，衬托着他癫狂的模样，他呐喊着冲刷掉心中的丝丝诡异与不安，只剩下畅快淋漓与爽快。
这才是真正的生活。
“爸爸，你保护了我。”
不知道何时，女儿出现在了窗户边上，她静静的看着关余，眼神成熟又暧昧。
“但是爸爸，后面还有好多好多的危险。”“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。”
女儿的声音像低沉的吟唱，让关余不由得喉咙涌动，用干涩的语气说道：“好的。”
“啪嗒。”
枪支摔在地上，下一刻，关余感到一阵眩晕，旋即......他又出现在了病床上。
又来了。
但这一次的变化有了改变，关余看向窗外，天空似乎暗淡了些，染上了鲜血般的颜色，赤红的云衬托着高楼大厦，像是蔑视。
“爸爸，你醒了？”
“我去给你缴费了。”
同样的话题出现，可关余并不觉得崩溃，他只觉得动力十足，天色有了改变，说明循环在改变，他一定是在破坏循环，只要坚持举动，这梦一定会改变的。
关余下定决心，一定要好好保护女儿。
......
第五次，关余用花瓶，割掉了救援人员的喉咙，他发现原本是五个人的救援团队，这一次只有四个人了。